这群小傻子,大家都想往上爬,他们还想往下跌。

崔晚棠想,大概是他们因为太珍惜这个挣钱的机会了,所以总害怕失去。也是不容易。

处理好破庙的事,崔晚棠便心情愉悦回家了,至少她今天不虚此行了。

这一日她认识了一个感觉有些故事的女侠客,收了一群乞丐小弟,而且还了解到了这群老人的珍贵。

比如那位夏金枝婆婆,原来家里是织布的,她经营织布手艺,把家里的小布坊硬是经营成了响彻泊林省合川府的知名布坊。

但是时代对女子并不友好,她丈夫去世后,族人盯上她家布坊,结果就是她孤立无援,被移除族谱,辗转至此。

也因此,这位婆婆懂得一些商道。

而半月提到的捞尸人周爷爷确实是知晓好多民间故事,而且崔晚棠总觉得他眉眼间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“阴气”,也或者是捞尸人身上都有这种气质。

崔晚棠又觉着,若是老人们能将知晓的东西记录下来流传后世,说不得也算是一本著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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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细叶谁裁出,二月春风似剪刀。

齐家老夫人到底没办成寿宴。

毕竟这半年多来,疼宠的侄孙死了,唯一的外孙也死了,她的身体便也因为伤心过度垮了,近几日才好些。

也因此,齐戎策出了正月便要回京了,只是回京之前,他却是去了趟青柏园。

公孙止坐在亭里,煮茶听琴,鹤发童颜,一副飘然有出世之姿的模样。

他忆起当年自己还是少年时将剑指向自己的先生,问他为何要屠自己全家,又为何留自己不杀?

那男子却是漫不经心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