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慢慢红了眼眶,随即又背过身去,“可我也想明白了,我和他走得确实不是一条路,所以,我要去走我自己的路了。”
陆云妮说完,便离开了。
崔晚棠愣了下,想叫住她,话刚要出口,又咽了回去。
她跟在陆云妮身后,看她恢复平静进了家门,叹了口气,便回家了。
至此,宋靳的事到底是没了下文。
后来宋彧说,宋靳大抵是三年前就离开了清河县,甚至可能去了很远的地方,否则不会顾不得家里。
至于那原先可能住在山上的人…
那可能认识他祖父,并将公孙止引来的人,却是不用在意。
能注意到什么固然好,便是什么也不清楚明白,但只要宋彧继续往前走,入了京城,进到朝堂,便什么牛鬼蛇神都会自己冒出来。
所以很不必自己为难自己。
崔晚棠一听便也不纠结了,反正凭她自己也纠结不出个花来。
于是日子便继续平淡过着。
宋彧还是去青柏园读书。
毕竟村子里其实挺吵的,加上有个崔晚棠在面前晃,他便是自制力再好,也比在青柏园的时候差了许多。
春闱在即,他即使有些把握,也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进了腊月,天冷了许多。
崔晚棠一骨碌就从被窝里窜出来,套上外衫打开窗,感受一下温度。
冷风进了屋,散了闷气,也叫崔晚棠打了个哆嗦。
她不由笑起来,合上窗,就去取那条宋彧送她的兔毛围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