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日崔晚棠找他时,是这么说的,“身为股东,你至少要表现出一点作用吧,钱出得没人家多,生意你又做不来,现在连撑撑场子也不行了?”
于是刀口舔血的青柏园侍从们不得不丢剑捡棍,跟着宿老大来撑场子。
这一幕,使得刚刚耳朵得到解放还来不及抱怨的众人都吓得噤声。
安静之时,葛佑屿则牵着他那两只大黑狗开路,人群吓得分作两半,而崔晚棠则漫不经心跟在大黑狗身后。
她走到广场最中央,那里早架起了一个台子。
众目睽睽下,大黑狗蹲在台子下,如同两只门神。
崔晚棠踏上台子,转了个身坐到了最中间的椅子上,随后落下视线看着底下被锣鼓吵得耳鸣,又突然被吓到缓不过神的人群。
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,二一世纪的老员工都记得。
东家就坐在他们面前的高台上,看着明明是邻家女儿的模样,面上还带着笑意。
然而愈是如此,愈叫人心底打鼓。
特别是那姑娘每一句话都似敲打在他们心上,让他们升不起一点反抗的心。
他们头一次感受到了一种叫做威严的气息,就来自一个被他们称作妇人的人身上。
高阳舒把镜子打了个角度,确定阳光落在了崔晚棠身上,随后嘟囔道:
“弟妹花样还真多。”
什么先敲锣扰乱敌人心扉,再气势压人,最后以静制动给予视觉冲击,还要佐以气氛,增加凌人的气质什么的,说的头头是道。
公孙止和宋彧站在一边,一个脑子乱哄哄的,一个脸上的眸中笑意都收不回来。
葛太爷一众老人隐在偏僻处,也是忍不住发笑,曼容更是被崔晚棠逗得捧腹。
知道其中安排的都在乐,而不知道的员工们,则在听到崔晚棠那含了内力的声音时,便都软了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