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还有事,先回趟店里,”他急声道,走了两步,又退回来,望着阿妗:“不许胡思乱想,你已经许给我了。”
阿妗出神的功夫,高阳舒已经跑远了。
她低头看着手里的白玉簪子,上头刻着朵桃花。
簪上还落了字:桃夭。
那刻痕并不平顺,可见是手生之人自己雕刻而成的。
阿妗将簪子握至胸前,满心皆是欢愉。
桃之夭夭,灼灼其华。
七月初九,迟了一个月的状元宴终于摆上了。
流水三日,宾礼不绝。
等到歇息之日,公孙止却是告知宋彧,他要走了。
宋彧看着手里的书,书里内容是公孙止亲手手书,各家隐士心头好以及他经历半生的一些经验,甚至有他对当今天下局势的看法,包括如果对战羌国。
宋彧只粗略看了看,便明白,若先生非是如今这般模样,大抵会成为流芳千古的治世能臣。
“先生,要去往何处?”他问道。
公孙止看他,依旧是冷淡的模样:“自然是去合纵各家。”
宋彧道:“何时归来?”
公孙止笑了声:“大概是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宋彧沉默,随即跪下来,朝公孙止叩首。
接连三拜,次次额头点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