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脑海中浮现少年时期的画面。
“你们都是谁家的?!再敢行这无耻之事,老夫叫你们全都滚出鹿鸣书院!”
“你得当家主,只有家主才不会让人欺负。”
“这面具,送你了。”
……
幼年时对他万般严厉的人,却是在那件事发生后,唯一一个对他伸出援手的人。
容什摸上手上的印记。
沈龄之于他,宛若亲父。
即使到了如今的岁数,早已知晓其或许另有目的,可受其教导十数年,又是领着他走出困境的人……
而且,沈师为什么会暴露,他在书院当先生,主君的吩咐皆是由他与齐戎策等人去做,沈师怎么会暴露。
莫不是,为了他?
容什握紧拳头。
沈家被查抄了,老师又是没有武功的,年纪又大了,只怕跑不了太远,若是像他一样被送到锦衣卫受折磨……
钱子安没听到隔壁动静,见明一老大点头,便继续念道:“那老大你路上要小心,你是一个人去吗?”
“还有沈靖沈公子。”
“啊?他不是沈师最疼爱的侄子吗?他倒戈了啊?”
“沈靖和夫人是熟识你忘了?送别这首曲子都是夫人送他的呢。”
“我知道,送别是嫂子所有曲子里最好的一首了,我还奇怪怎么送了沈公子,原来是关系好。”
……
容什眉头越皱越紧,脑袋都有点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