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晚棠想唤他,却察觉到脖颈一片湿热。

想要出口的话语卡在了喉咙里。

崔晚棠只觉得那片湿意那般烫,烫得自己喉咙胀痛。

“宋彧,你不要哭,我不……”

“就这一次。”宋彧的手扣着她的后脖颈,喃喃道。

崔晚棠僵直了身体,只觉得心口一拧一拧得痛,她为什么要去拼呢,这种让亲者时时挂念着的做法有多自私啊。

“宋彧,我退出……”

“还疼吗?”宋彧打断了崔晚棠的话,沙哑着声音道。

他松开了崔晚棠,扶着她坐下,视线依旧落在崔晚棠的腿上。

那幅样子,仿佛崔晚棠肩处的湿热是假的。

崔晚棠望着他,沉默了会,便用手去握着他的,笑道:“疼。”

有什么能力就扛什么样的责任。

她崔晚棠有一股别人没有的力气,便只能走这条路。

……

崔晚棠看着宋彧给纱布打了个结,总算是松了口气,用酒精洗伤口真的太痛了。

二人默契不提方才的事。

崔晚棠刚要挪着屁股往床内去,宋彧便起身弯腰,手穿过她膝下,将她抱起,轻柔放到床中间,再扯过被子,轻轻覆在她身上。

崔晚棠抱住日里晒过的被子,心里都暖了。

“师父有消息回来吗?”她问道。

今日一早便有个中年人来找师父,师父跟着离开了,也不知道去了哪,不过她回来都没看到师父出来,想来是还没回来的。

宋彧收拾好药箱,放到桌上,盖上烛灯,解了衣带上床。

“有,世子去了青韩府,夜里传来的消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