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以为今天白霜儿能拖住杨修齐,谁知道那头传来信,说是杨修齐自清早起来就一直魂不守舍,甚至朝白霜儿发了火,实在拖不住。

足可见齐戎策做了其他准备。

齐戎策面色不变:“齐某陪伴殿下,也有十数年的光景。”

崔晚棠呵了声,她放下酒,站起身道:“去给四殿下也搬个椅子来。”

来的正好,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怎么“认真”的审齐戎策呢,左右宋彧说的任务她做完了。

第二天正午过后,齐戎策便被放了。

只不过崔晚棠却是坚持不认错,只道是自己没有掌握足够证据,又被民意裹挟,才无法审出个结果。

“官府抓杀人犯都要个十天半个月,久一点几年也是有的,我抓的通敌犯,几天就让我把案破了,我那么厉害,我怎么不上天呢?!”

这是崔晚棠公然在六军府大门口说的话。

此话引起轩然大波,书生们骂得更厉害,翁城则带着朝臣恨不得立刻让崔晚棠跪下认错。

而随着崔晚棠的自传被刊登,舆论一下子又分成了三派。

一派自称理性派,以“女子为官误国”为由头,天天抨击崔晚棠。

一派迷信狂热派,以大爷大妈为主体,无脑支持崔晚棠,疯狂购买崔晚棠的画像到处贴贴贴。

最后一派则是正经人,他们默默吃瓜,只会发出“呦”“哇”以及类似某种草之类的感叹声。

至于崔晚棠则是终于休了假,在家里当窗理云鬓,褪去戎装换女装。

宋彧在外头和明一说完话,便进了屋。

崔晚棠照例问他:“好看吧。”

似问非问。

国丧之中,穿着素淡,但素淡也好看。

宋彧认真从头看到脚,点头道:“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