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不如想法叫韩营投诚？韩营一人可抵千军万马，且若是他投诚，定能叫其他地方的将士失一分戒心……”

陈景越说越大声，显然很是想收服韩营。

居摘星慵懒得抬了下眼皮，近来愈加困倦。

“你若觉得，他能投诚，那便去试吧，除夕前，若取不下他，便需强攻。”

他说完，便支着脑袋阖上眼。

陈景见状志气满满：“老师放心，韩营孝顺，我自其老娘入手……”

他话说一截见人睡了，便讪讪摸鼻，随后轻着脚步退出门去。

“军师在内歇息，莫叫人打搅了他。”陈景又恢复了那副凌厉面色，对守门的人道。

堂内一下安静。

居摘星闭着眼，眉头紧锁。

初见时，小姑娘坐在树上好奇得看着他：“外面真的有趣吗？”

峡谷里的那几年，少女时常将书抱在怀里撒娇：“师父，我累了，可不可以休息一会啊，我不想学这么多东西，求你了，师父~”

及笄那年，她兴奋得红着脸，眼底有叫他怔愣的情意。

“师父，易九游同我说，他想娶我……”

立后那年，她迟疑着问：“师父，可以不杀他吗？”

第一次下毒，被她破坏，她平静道：“是，我心悦他。”

头一次，她被他强迫，却没成。

“居摘星！你疯了，你畜生——”

她再一次有孕，他不知所措，心跳得仿若不在自己胸口中。

“你不是想要我生你的孩子，这个，你的孩子，你喜欢吗？可我想杀了他。”

最后一次入宫，他因为一声师父饮下毒酒，又叫她一剑刺入腹部。

“师父，你去死吧，和我一起死，我们一起赎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