特别是当夜他睡得浅,察觉到有人放迷魂烟,便屏住呼吸,随即便感觉有人进屋翻动东西,第二日便发现是他夹了信的书被动了。
叶三瑛听完崔晚棠复述的话,也是皱眉。
“这事,不好办,”她看向崔晚棠,“如今军中事务繁杂,怕是抽不出空闲来查此事。”
带来的十万将士皆在安庆省待了数年,骤然来此处,要紧着安定适应,还要防敌军突袭,以及各种军需运输路线安排等,确实是管不到内政上。
崔晚棠也是无奈,她看着碗里的清汤小面道:“可若是后方不稳,只怕稍有差池,便是万劫不复。”
她最担心的还是手上的将士们。
若是被西川这趟浑水给淹了,就不好了。
她道:“我直觉这其中有问题,否则孙巡抚来西川数月,对方怎么偏偏在这几日动手,七日前,是我自安庆动身的日子。”
“你是说,有人不想让孙巡抚见到你?”
“是,”崔晚棠点了下头,“且若是寻常事,诸如与世家间的矛盾之类的,倒也不必做的如此匆忙,只怕,是什么要紧事。”
叶三瑛闻言面露疑惑,她也不是个爱动脑的,因此便不多应。
崔晚棠心不在焉得吃面,念着大抵此事她是没空去查的。
元宵前,两军应当不会开战。
毕竟,即使两军敌对,但双方士兵皆是昭宁人,都在意年节,若谁在这关头先一步动手,只怕会失了民心。
但,明日里全军便要正式进到西川,驻扎鼓岭城,一旦将将士们安定好,她便得去解决马场的战马,所以便无暇顾及西宁内政。
正当崔晚棠吃着面的时候,弥河来了,递给了她一封宫里的急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