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问道:“为什么会藏在某处,若是转走了,应当在路上都要到西南了吧。”

宋彧指了下路径,竟将青岭附近往南的羌国城乡舆图都画了出来。

他道:“因为粮只能走羌国境内,而羌国边境,缺粮,大批量的粮草运输,若无接应,必然会被劫走,只能藏于某处,小批量运回。”

羌国缺粮的事,他们很早便知道了。

也就是青岭还有大部分粮草藏着,没被运走。

崔晚棠感慨:“这是早有预谋,居摘星一开始就想断了青岭的粮。”

她算是明白了,若是青岭真的胜了,那桑帛入驻昭宁境内,自然会有野心,可能会成为西南的敌人。

所以居摘星劫走粮草,那青岭就算赢了,也只能听令居摘星,因为还有百姓要养,就算要打,也只敢往安庆的方向打。

而青岭败了,青岭就成了昭宁的累赘。

所以,只要桑帛开战,青岭就会丢粮。

她问道:“现在怎么办?我们派一队,去抢粮吗?”

宋彧想了会,道:“他敢走羌国这条路,必定有所依仗,此事还需得细琢磨,西南难攻,或许青岭失粮一事能叫我们寻到机会。”

崔晚棠认真点头,也懒得想琢磨什么,什么机会。

二人就蹲在沙堆边,一个在沙上画线,一个在旁边认真点头,远远看过去,像两个二傻子。

次日一早,城头的哨兵瞅见了远处飞扬的尘土,忙快步往城楼拐角处跑,撞起了大钟。

“敌袭——”

崔晚棠嘴里还咬着包子,才要上城楼,闻言三两口吞了包子上了台阶。

乌泱泱的队伍越来越近,挥舞的黑旗上标记着“西南”二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