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、就是,连敛芳尊也让家主收拾得服服贴贴的,这天下有几人?”

“敛芳尊?大公子被砸一脑袋账本子你们见过没?大公子从前成日吼着打断家主的腿,可家主腿没断,大公子的手却因那账本子快断了~!”

“还有、还有,那些仙门家主不也是刚笑家主‘一问三不知’,转头就被家主坑得要上吊抹脖子?”

“兄弟们,差不多得了,万一咱们和家主还能剩口气,你回去是想苦哈哈北山挖煤,还是南山追狗?”

“……”

我去,你们这群混蛋,还记得你们都是我的暗卫吗?有这么抖人老底儿的么?!

聂怀桑气笑不得,白了眼这几个苦中作乐的家伙,此刻天地阴暗蔽日遮天尽是阴灵怨煞压下,似逢天狗吞日(日食)之景,他们也叠叠层层为走尸凶傀所围。

若再不快些,只怕大家也可以什么都不用做,只等抱团投胎,大家一起来生做兄弟了。

怀桑常握手中的玄铁扇在指间耍个花,修长白细手指拈诀拂过扇脊,便见得他反手之间,折扇已然不见,执于手中的是把长约尺半,纤秀透亮的利刃。

刀薄似蝉翼,一泓清亮冰冷的泉水模样,刀光映透之下,却在地上壁间映出那折扇上的奇峰妙境,刀脊上还有极纤细的“与世殊伦”四个小字。

此刀一出,刀光闪动间已将欲扑近怀桑的阴灵化为乌有,刀气凛冽,似有欲离怀桑与这天地之间的阴煞邪祟一战的锋芒。

“忙什么,放你出来便是要荡平这天地妖鬼阴煞,诛尽这世间邪祟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