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启仁与金宝宝方才正欲松下口气,便闻听得声让人牙酸的,仿佛金属互刮之音,一尾青色巨蛇探出头来,张口便要将温若寒吞入腹中。

幸得聂嘲风未曾放松警惕,扬刀便斩,正正削在青蛇的枚蛇牙之上,发出宛若金铁之音的撞击声,算是救下温若寒一命,却也将自负臂力无双的聂嘲风震飞,反是巨大青蛇连蛇牙也没磕掉一颗。

“这、这、什么玩意儿?怎么打死了,还又活了?开什么玩笑!”

金宝宝立变金怂怂,两条腿直弹琵琶,死死拽着蓝启仁的胳膊不撒手生怕那蛇转头看他肉嫩香甜,对他来上一口。

蓝启仁也是吃了一惊,幸得他虽武力不济,可却脑子好用,记起方才那骨妖一直不曾将尾部出水,灵光一闪间似有所悟:

“那骨妖历雷劫身殒时,当是身负有孕,此物乃是其腹中所遗,随其共殒却又相伴化怪,再借方才雷电之力而化生。

便如同凡俗所言的‘棺材子’一般,所不同者,它乃是同殒后再借雷电之力化生,非是死者亡后生下的活婴那般为活者,而是亡后化生之怪。”

“我去,蓝家兄长,果然是在认真考我们。”

温若寒微微轻磨后槽牙,他与魏长泽均已力竭,只剩聂嘲风带着俩拖后腿的,还能翻盘吗?

别是一个不巧,他们这五只猪,真得去祭湖吧?

温若寒相信,他们五人性命当是无忧,可要完完整整点惊不受,丝苦不承的离开,却是妄想。

果然,无论为师为长的,都是喜欢乖学生,讨厌皮猴子,一有机会就虐猴呀!

做为个不讨喜欢的“皮猴子”,温若寒觉得,若今日流下泪,定从前在云深不知处玩了太多水。

清河聂氏向以勇武称著,可再勇武,聂嘲风也不认为自己一人,再加俩助力都称不上的软脚虾能敌过此般妖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