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尾历劫化蛟失败的骨妖是你的手笔吧,它的修为原不到可化蛟之时,且腹中存子,根本不会冒险去争化蛟机缘。

是你,把阴铁打入巢湖之中,阴铁所蕴怨煞侵蚀了它的灵智,令之异化。

你原是想学薛重亥般养出只为已所控的凶兽,却不想令其化蛟提前,雷劫之下,伤的怕不仅是未能化蛟骨妖,也有你的灵识与心神才对。

如此想来,你应该是姓薛,对吗?”

虽是相问,却也是笃定。

蓝禅语看着女子,星眸中光寒电冷慑人心魂,休说那女子,连蓝启仁等也有似被看穿的胆寒之意。

“青衡君,果然非是常人。”

女子敛尽清冷,仿佛由株山中高士的冷梅,倾刻化为骄阳炽烈的朱砂海棠,明艳夺目,袅袅娜娜风情万种,绯罗红衣更是平添眩目风华:

“小女子薛轻絮,与诸位公子见礼。”

微微屈身裣衽,却在转瞬间身似无骨灵蛇,避开温若寒等刀剑之困,诡异现身于包围之外,方要动作,却被一柄冷刃遥指眉心。

冰冷、纤薄、秀气,仿佛一片风都能吹折的叶子,却带着月华的美丽与清寒。

薛轻絮的一双明眸原似秋水般多情动人,此刻却呆滞如死鱼白目,她的红唇微启,却吐不出半个字,纤指间凝现的符箓未及亮起便已消散,桃腮杏脸也渐失其色,颤微微自唇间轻吐求饶话语:

“饶、饶、饶命……”

轻薄冷刃持在蓝禅语手中,他的袍袖翩飞袖口微褪,露出腕似霜雪与刃同寒,而更寒冷的,是他吐唇的话语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