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把它给父亲。”
娇娇的清悦似玉铃般童音,带着几许认真与欢喜回应蓝启仁:
“母亲说父亲见了杏花会欢喜,阿湛采来杏花,父亲看了心里欢喜,病也会好的。”
小小圆润的胖身子象欢快滚动的小藤球般远去,留下稚语童言却让蓝启仁眉目隐忧,语声带愁:
“阿湛~,若有一日兄长……,你该怎么办?!”
“若真有那日,有我们这么多叔叔护着,阿湛也定当平安欢喜的长大。”
温若寒安抚的语声虽沉稳,却也带着几许愁绪,有眼睛的都能看见,兄长已然渐渐不能身起,去年冬时还犯了喘疾,虽是日日撑着精神,却也是一日不及一日,那个时辰,也只怕是早晚。
每思及此,温若寒胸中都有种想一把火烧了莲花坞,更毁了云深不知处的戾气。
不是兄长幼承庭训,被这见鬼的三千多条家规绑住,不得不往莲花坞相援。不是云梦江/氏子孙不成气候,同那见鬼的紫蜘蛛纠缠惹出事端,兄长也不会折损天命寿元。
云深不知处终归是兄长与他亲人的家园,损毁不得。莲花坞却也因江枫眠对虞紫鸢的不闻不问用纸休书躲过去,徒留个半死不活的虞紫鸢还不能彻底弄死,让温若寒好生气闷。
“若非这是兄长与我们的家,我也想烧了它。”
蓝启仁眸色幽沉,斜睨着温若寒面上就快藏不住的恨色,以种与温若寒商量今晚吃萝卜还是莲藕般随意的语气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