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要不是……,我也早把她剁了。”
温若寒用力压压金光善的肩,转头看向拿了叠书笺进来后便黑着脸瞪着齐嫣然的聂嘲风,心知必不是什么好事,却又不能不让蓝禅语知,伸手轻揉眉心,无奈的道:
“没什么更糟的,你说吧,那人怎么回事。”
“那家伙十几年前所谓的远游,乃是与南宁龚氏的少夫人私通后被人发现的借口,逃往西疆后又同平乐王氏的主母有私,这次是让人追杀逃回来的。
那家伙,就是个专喜勾搭有夫之妇的混蛋。这是他的供状,已然有不少妇人坏他手里。”
聂嘲风咬着牙才把话说完,实在忍不得,那叠供状直接砸在齐嫣然猛然抬起,不可置信的脸上,冷斥:
“你根本不配为人母为人妻,更不配与兄长并肩。”
齐嫣然疯了般拾起细看,那一字一句象利刃将她切成粉碎,什么少年心动,什么倾情相忆,原来,从头到尾就是个笑话。
蓝禅语闭目轻叹,他没那么多时间让齐嫣然凭吊心伤,淡淡轻语告诉了她,自己的决定:
“如今,你有三条路,一条是回琴川,我给齐氏留颜面,给你和离书。一条是好好呆在静室,湛儿弱冠之后,你可死遁自去。最后一条,滚出蓝家,从此以后我的孩子没有你这样的母亲,若敢纠缠,诛。
你自己选,立刻。”
齐嫣然终究还是选择了回琴川,她私心以为自己当初的姻缘是老父为兄长寻臂助的牺牲品,而今,她终于可以寻找己之情钟,自当欢喜。
至于那位“师兄”,齐嫣然仿佛把他给遗忘了,一字未提,一字未问,就此离开,不曾再回眸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