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,二位真人至今未出!
不过反正现在也没差,别看现在躲过了,迟早而已!
方府这会儿已然泡在血河之中了,那些个因果缠身的下仆们乃至猫狗亦然,尽是眼剜舌割肉片片,连魂魄也被赶来“赴宴”的怨鬼分食。
只余下方兰生一家三口,呆呆看着这饿鬼炼狱般的场景,听着那声声凄嚎,被恐惧与死亡交织的乐声包围。
“真是无趣!我还当敢以如此酷烈手段杀人的方兰生是何等人物,却原来亦与这世间庸者无二,害得我连玩乐之心也大减,真是讨厌。”
陵端微微蹙眉,他慵懒的斜倚在飞檐之上,身后残月映照,远远望之犹似斜倚月轮般清逸俊美,容色之盛犹胜生时。
陵越没料到,御剑而来,第一眼看见的,不是方府血流,不是兰生之忧,却是陵端慵懒斜倚飞檐,犹若百无聊奈在阳光下伸懒腰的奶猫样子,一时失神,恍惚间竟似幼时在天墉城那般,轻叱:
“陵端,下来!你又爬凌天阁的檐上坐着,真当自己是猫呀?!”
“扑通”连声,陵端到还没怎样,只是挑了挑眉。陵越身后那群御剑的,却全象下饺子似的,直通通的砸到地上,头下脚上,栽葱似种了一地。
“一群白痴,御剑好玩吗?冰条人干冻得不错吧?!有飞舟不坐,御剑来?如果是大敌,你们耗尽法力御剑而至,刚好赶上给人刀上送菜。
一个一个,脑子都用来打铁了是吧,这蠢得,都够十五只猫笑半个月的!”
陵端素来对人就不客气,如今说话更没“客气”一说,而随陵越来的这群人,有一个算一个,都是挨他骂,被他罚惯的,乍听得不觉反感,到觉极亲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