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今重来,有人一语点破,又如何不让润玉心惊?
“你怕我何来?你的境遇左不过是自家陷于情障后心苦情伤,否则登临九天百废待新,何来伤春悲秋心怀?
花神梓芬有谋无运,水神洛霖及那风神却是有运无谋。花神将殒,定众芳轮值,说是不立花神,但其女若大,旧属群拥,一个花神位是跑不了的。
只是,谋之再多,她也是归湮之人,牡丹为长芳主,隐为花界之首,又何愿头上再多一人?养好一个孩子不易,养坏还不易吗?
水神与风神到有运教养其女,可那坏了根儿的种,能是父母爱惜给扳正的?无谋之人,有运亦是一时。
你看那锦觅,多肉为她而亡,她却只怨着结界阻她出行,全不理非存结界众精有难之理。
与你有婚约在身,却不管不顾与旭凤灵修,这六界里的女子,有几人能无耻至此?
你母丧在身,她未解除婚约,便也当有三年孝守,纵未过门,一年也是要守的,结果,她又与旭凤厮混灵修,并做出代嫁之举。
这种女人,你也要?
风神待她不薄,水神乃其生父,花神乃她生母,三人之亡尽与旭凤有关,她却与之相守,这种德行你也敢娶?!
旭凤与她乃是叔嫂之名,此名未解便胡来,却是乱、伦,你也容?”
陵端指凝霜华,腕似玉脂,轻轻抚着魇兽的头,唇边那缕笑却冷得刺目,象这九天月华,把一切夜色掩饰下的不堪照得明明白白。
而陵端的话语也似冰刃一般划入润玉心底,将旧伤划开,放尽腐血剜尽烂肉,逼他痊愈:
“你赠她昙花,她可珍惜?你救她性命,她可意动?你伤心难过,她又可曾一言相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