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音叼着笔杆,苦兮兮的一字一字抄经,小端儿师叔是可爱,却架不住师叔爱使坏,这《八荒地志》共三万卷,每卷有上千万字,这么罚抄一遍也够她抄上十年,这昨夜的酒,贵呀!
司音嗜酒,陵端也爱杯中物,故,昆仑墟的酒窖中常备好酒,只是弟子们都知晓,这是师傅备给小端儿师叔的,纵有馋的,也少有敢偷饮的。
司音,原是青丘狐帝之女白浅,这贪杯好酒也是家传,实在是酒虫难耐,便乘叠风当值,巡夜未归之机,入窖偷酒。
好巧不巧润玉为小端儿取酒,把这“小贼”给抓了,于是便有这抄书之罚。
“你少报怨些,只怕还写得快些,小心被人听去,你又当罚。”
飞羽也是无奈,叠风当值巡夜,他却是当值查房,结果让司音捅这么个大漏子,他也觉有些无奈。
这不,《太昊经注》也得抄不少,纵是师兄弟们举上阵帮忙抄写,也是杯水车薪,苦啊!
二人相对叹气,难兄难弟。
“我说九师兄,听得青丘狐帝白止喜得孙女,九师兄素仰白帝之威名,可想亲往拜见?”
司音眼珠子溜转,便将主意打到飞羽身上。
飞羽温良,素得毛团们的喜欢,有他相领,司音相信自家一定可以赶得上小侄女的洗三之礼。
而飞羽又素仰父帝之威名,到正可借机一二。
“小端儿师叔已然罚我二人抄经,再私出昆仑墟,你不怕被打折狐狸腿吗?”
飞羽有些迟疑,他素来敬仰狐帝,若能亲见拜望自是平生之幸,可他又畏陵端之威,不敢轻应此事。
司音见其意动,自不免鼓动如簧之舌,大力相劝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