谁料,卓家先是报官言财失,后又外传卓文君染上恶疾亡故,彻底不要这个女儿。

卓文君手中有财,却尽是不可用之的珍奇,人虽貌美,却也不是少女青葱,成日只知论诗抚琴,于生计之道半点不通。

先时囊中尚有余财时,司马相如还可当个新鲜,与之抚琴论情,时日一长,囊中空空,卓文君之物又不得出手时,也就厌了。

特别是,当司马相如在忧下餐如何饱腹,卓文君却拉着他对诗写赋之时,司马相如终于怒了。

在近长安之时,将卓文君以五百金卖予一过路行商,怀金而去,只留下卓文君在哭哭闹闹,却也改变不了自家的命运。

不过那行商也没对她如何,只问她是愿好好过日子,还是愿入勾栏瓦舍里?

吓得卓文君再不敢哭闹,乖乖的随行商去往青城,而后糊里糊涂上了花轿,嫁与青城方家二爷为继室。

这位方二爷年貌才学皆佳,只是先前妻子亡故,又不曾留下一儿半女才娶的续弦。

卓文君经司马相如之事后,也收拾起往日浮华心肠,加之一路上那行商找来的老嬷嬷教导后,她也懂得了风花雪月之外的许多事,方知前自家实在是在作死。

先不言女子私奔于家族是何等之耻,就冲她是私奔,便只可为妾不能为妻,妾通买卖,乃家主私产,生死皆不由己。

也是那时,卓文君方知,她能被行商买下,能嫁方二爷为继室有多幸运,继室虽非元妻,也是妻啊!

转年,卓文君生下一子后,在方家见到陵端兄弟与其父卓王孙时,方才恍然,什么运气不运气,分明是父爱如山啊!

自此之后,卓文君相夫教子,一生平安顺畅,夫妻相得,子女孝顺,她再不曾记起或提起过,司马相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