失了佑护的戏班,惊了亡者的戏曲,阴时开的锣,还是一折鬼神之戏,不出事,才怪!
齐凛正在以水镜之力,观看张启山困在蜣螂体内后,被恶心得死去活来的样子。乐得那胖猫崽儿似的小脸蛋越发的喜气,呲着小白牙“嗤嗤”笑个不住。
正当齐凛看得正乐时,飞檐之下忽地铃振,声声急若奔雷,齐凛心下微凛,合指掐算,越算越是心惊,晶莹汗珠滴落如雨,唇色微苍,心中气恼:
“当真见不得我开心是吧!红落翎,你自家就是个唱戏的,想听,自家唱去呀!拎上李家那木头,陷在阴阳界,好玩吗?!
哼,我要告诉哥哥去,明年,你红家的礼,收双倍。不,要收三倍才可以!哼!“
不甘愿的在地上狠跺一脚,齐凛嘟了嘴,狠狠重重的踏着要踩死谁的步子进了八爷的房中,小嘴儿撅得能挂上个油壶。
八爷正倚在榻上,手中持卷,头也不抬,声若冰溪寒泉,冷冷落落却又带着隐隐笑意的清越之意:
“小凛,气坏了吧!红、李两家,今年的礼,收九倍!他们自家做死要劳爷出手,这辛苦费,少了,怎么成呢?!
多收点儿,正好给小凛置办些好用的家什,现下再好的交情,还是得花银子才能收到好货。反正红、李两家,家大业大的,不差钱!”
小猫崽儿齐凛听得此言,大大猫瞳立马一亮,开心的笑起来,暗暗下定决心,一定要这两家,大出血不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