旋身闪开那当头,最大最猛那只甲鱼的刁钻一口,足尖轻点,跳出那群打了兴奋剂般甲鱼群的包围,长眉轻扬,依然笑得自若,似方才的言语并无芥蒂:
“霍当家的来此,可是有何事?这好事已近,待嫁之身,纵霍当家巾帼不让须眉,却也实不怡,出门办事的。”
张启山这话听着并没什么,但却经不得细思。古来女子,无论你身份如何,有何显赫地位,婚前待嫁之时也得避居家中,少出交往,否则定惹非议。
这位张大佛爷言语不多,却也是在暗讽其,不守规矩!
霍锦惜又岂是个饶得人的?一双杏核大眼斜睨,红唇轻笑,语若银铃带着些许不屑:
“我一介女流,自是不敢不守旧例。只是,八爷和小爷到了长沙,我好歹也算是晚辈,不来拜见,于礼不合。
所以,这不,腼着脸上了佛爷的门,真是,罪过!”
老娘长辈暂住你家,上门拜见是正礼,要你管?!
这二位言语交锋,霍锦惜也索性坐在地上,伸手抓过只生猛甲鱼在手上翻看,而这甲鱼兄全不在乎美人亲睐,四只小爪奋力划动,鳖头直伸朝向张启山,一副势将其咬下块儿肉来的架势。
“佛爷这是造了什么孽了,连只甲鱼,也饶不过您呢!”
霍锦惜笑得桃花十里迎春风,唇角轻挑,眼泛波光,带着女子特有的动人风韵,随手放下那只瞪着绿豆小眼,目中唯有张大佛爷的甲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