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张启山,若是让你选,让十几年劫数累积于一年来渡过,还是放任其用十数年渡劫呢?”
“小齐爷,长痛不如短痛,快刀斩乱麻,才是我辈军人之意志。
反正,左右这劫数就摆在哪儿,拖得越久,民力国损便越多,外虏入侵从来都不会轻松,不快,这华夏之民,就太可怜了。”
张启山浓黑剑眉之下,目若鹰锐,身为历经过前尘惨烈的战将,他比谁都明白,外敌入侵后,国破家亡的痛,至今闭目,犹似就在眼前。
外虏入侵,乃存亡国灭种,驱使奴役华夏之民的心,不早早拒敌于国门之外,终成祸患。
至于兄弟阋墙,那是关上门自家的事,肉烂在锅里,又何容外人登堂入屋欺凌辱没?
齐凛不奇怪张启山的选择,只是觉得有些不悦,因为,前几日小肥猫和八爷议事时,他们也是如此想法。
只这样一来,小肥猫想找借口挑张启山的错,用雷砸他解闷,却是不能了。终不成,让小肥猫崽儿坐地上耍横,找借口轰张启山吧!
那也,太不要脸皮了!
而小肥猫,虽是喜欢怼人,却从不强词夺理,只会挑人差而已,他可是很爱惜羽毛的。
天地之间银妆素裹,除去那争艳吐芳的朱砂红梅,处处玉树琼花,软絮漫天,美得清冷寂寞。
玉手持红伞,一身绯红长衣的八爷缓步踏雪而来,翩若惊鸿留影天地,为这冰雪人间带来胜似春暖花开的气息,比那暗香袭人的冷梅,更让人惊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