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了呀!
赵昂与温晁及几位立阵学子差点气岔气,若不是以灵力运转法阵损耗太多无法起身动手,定会抽剑劈了这群人。
聂怀桑到是没气,只是冷着那张清秀小脸,折扇在手心轻击着。
谁也未曾注意到,怀桑折扇每轻击一记手心,便有一只巨蚌从水面消失掉,而每消失一只巨蚌,水汽便寒上三分。
若不是蓝启仁似是无意抬手盖住了怀桑的小爪子,这湖怕是立时都得结冰。
——湖沿的碧草之上,已凝起霜花。
亏得蓝启仁早有准备,才教一群少年安然而返,可这趟夜猎也让他们见识到人心莫测,亦对世态人心多了几分认知。
回到云深不知处,正是结业大考之时,众学子也没心思再想南山镇,他们一个个忙着备考还来不及,如何能分心他用?
小怀桑他们亦是如此,所以再知南山镇时,已然是半月之后,一个个拿了结业之考过了的好消息传回家中时,方知南山镇在他们回到云深不知处后被官府出兵剿灭。
原来,那镇上之民祖辈皆匪,养珠蚌的饵料便是被害之人的身骨,所以珠呈血红,众学子的夜猎也是幌子,只是为官府出兵查探一二罢了。
这也是当时蓝启仁阻止怀桑利用还没捞起的尸骨为阵,给那些人教训的原因。
——不能因为群渣滓而脏了怀桑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