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旭从马上跳下,眉目飞扬,注定聂明玦挑眉笑道:
“不过,有件事我一直忘了问,上辈子我就那么招人厌,你非得要把‘我’脑袋挂不净世,不怕怀桑做恶梦?咱们,可是嫡亲的表兄弟,我都没下死手的好么!”
“我就下了?!”
聂明玦翻白眼越来越有向怀桑看齐的架势,打量着温旭,就是一通喷:
“我就该真把你脑袋砍了挂门楼子上,而不是让人给你代死,把你远送海外。还敢怨,那个顶你名头的家伙还没得怨呢!
表兄弟!不是表兄弟,早不管你了,兰陵金氏当时以人行饵,又暗中炼尸,天下皆姓‘温’即罪,你不早走,顶天就是下个温宁。”
“行、行、行,我错,就不该挑这话头。不过说到这儿,秦岭公输家的嫡小姐公输晓月已见过姑姑了,那姑娘绝对的大气,小怀桑今儿穿的那件白狐皮祆子就是她的针线,还能看过眼吧?!”
温旭与聂明玦并肩而行,许是因兰陵事了而觉轻松,说起话来也格外轻快:
“她和我爹给我定下的西宁卫家姑娘是知交,两人的脾气都是公认的好,也会照顾人,自然不会对怀桑和阿晁俩差,差了,咱们就另找个便是。”
婚姻大事在二人眼中都不是什么要事,要事便是怀桑是否开心,这般护着弟弟,也算奇葩,可在不夜天与不净世来说,是正常的。
绿萼朱砂,红梅冷香,怀桑的枕霞阁里暖似初夏,淡淡水沉香的香气自屋角那白玉炉中溢散,让人进屋便拥了满怀香暖。
怀桑已换下了那身厚重裘衣,只着软暖的镶着白兔毛边的淡蓝重锦玉兰花纹袍服,端着杯热热的枫露茶连饮几口方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