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瑶哥别气,犬吠于道,何用理之,为个不相干的人动气伤身,实在不值。
我们去抢曦臣哥的茶吃,他家今年的‘三叠雪’欠收,也就家主和蓝先生处分到,先生的不能抢,曦臣哥的却可以。”
“你呀,小皮蛋儿!”
孟瑶心虽不愤,却终是摇头破颜而笑,随聂怀桑而离开。
魏婴知晓,方才江澄之言定是让聂怀桑与孟瑶听见了。
否则,方才聂怀桑拉人离开时,就不会回首冲自家挑眉而笑,江澄这口不择言的脾气象足虞夫人,迟早会惹下大事。
只自家师弟是个犟驴脾气,你若明劝,能立马把你顶得贴墙上肺疼,只能缓劝顺言,顺毛捋才行。
魏婴别开头暗中叹气,他虽顽劣人前,可到底也是见识过世间人情的,比起他来,自幼生长莲花坞的江澄却更直白得让人头大。
江厌离有些担心的看着魏婴与江澄,尽管方才孟瑶神色不显,她也知江澄出言不妥,只望以后同窗,有阿羡居中调和,能描补些罢了。
毕竟是来求学交友,不是予人成仇的。
事出云深不知处,聂怀桑又不是什么没名没姓不要紧的,自然有弟子便将事报之蓝曦臣处,也让蓝启仁成功黑脸。
对聂怀桑,蓝家上下都存着丝歉然,古板固执一如蓝启仁也是对其回护三分,何况这孩子嘴甜,蓝家就没不被他哄的,都快当自家熊孩子在养,又怎容旁人相欺?
加上魏婴初至便戏了蓝湛,云梦江/氏在蓝家便更贴上“讨人厌”的标签,连先前因魏婴剑术而起结交心的蓝湛,也暂熄心思按下不提。
甚至,因魏婴不好好的听学,画乌龟、弄纸人、戏耍蓝启仁与蓝湛后,让蓝湛对之更添三分不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