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姐最是不耐水上久荡,也不知会不会又觉气闷,这种事原就该我们男儿的事,泽芜君非让女修也来受这罪干嘛?”
蓝湛与聂怀桑同舟,却是与江澄、魏婴相隔不远,江澄的语声虽低,可身为修者耳聪目明,这些是听得见的。
闻听得江澄报怨蓝曦臣,蓝湛也不过唇角轻抿成条直线以示不悦,他素来寡语不善言,纵有不喜,也不过是沉下颜色便是。
聂怀桑却手中折扇一收,轻拍在玉白掌心,似笑非笑开言接口道:
“江兄啊江兄,此言差矣呀!
这女修仙子们是当呵护,可她们终归也是玄门修士,总有个身畔无人可助时,若不经些事,落单时又正逢凶厄,你让她们如何应付?
泽芜君带她们来,也不过见识一二,要除秽诛邪,咱们这么多男儿摆在这里,是吃干饭的不成?
江兄,你太过虑了!”
“男儿?”
江澄细眉高挑,杏目圆睁,从鼻中冷嗤出声,斜目聂怀桑,那讽嘲之意不言自明:
“聂二公子……”
“江澄,住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