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阁下在教训别人前,是否当自省己身?少年时的一时冲动,想救的人没救到不提,还累及尊长十数年奔波,若非是要留你一诉真相,你以为,你还有命?”
聂怀桑已然过了那肯听训的年纪,他本就心眼儿不大,且又护短得紧,余震睁眼就训魏婴,他高兴才怪,怎么说也算是他白捡的儿子,他训可以,你这还靠他老人家救的,有何资格?
余千海一抹老脸,别开头去,这个傻儿子,当初就是如此冒然出头,结果想救的人没救下不说,还差点儿把自家赔进去,还不知教训,也是够了。
“小辈……”
余震也是伤病时久,被余千海护得半分长进也没有,空长年岁没长眼力,对着聂怀桑拿起大来,他却不知,若非是要让魏婴知晓往事根由,聂怀桑根本懒得救他。
所以,余震还没再多说两字,便被禁了言,让魏婴看得下意识缩缩脖子,对自家老爹的敬畏又上一层。
蓝湛自然是看出这货所思,对这种没心心肺还爱抢人父亲的家伙那是腻味得不行,没好气的撤身闪人,把赖在他身上不动的魏婴给摔了个大马趴。
“诶呦~,蓝湛、蓝二公子,你这又是哪碗醋没灌对?”
魏婴就跟个受气包似的小媳妇儿一样,揉着摔疼的胳膊腿儿,半是撒娇半是埋怨的开口:
“知道啦,老爹是你的!可你也是,分我一半又怎么样嘛?大不了,大不了入赘你们蓝氏,总行吧!
真是的,小气成这样,也不怕人看笑话。”
“笑话?我看,你如果真是入得蓝氏,那才有笑话。”
余千海听得这小孩儿满口胡说八道也是无奈,却也觉是正当,毕竟不是每个人在得知双亲亡故内幕时,都能如此让自己冷静下来,这孩子貌似行为荒诞不经,可内里却还算是个有智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