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端抬起毛爪爪,顺从的让润玉将他抱起,窝在润玉怀中,比蹲在魇兽脑袋上舒服。
毕竟魇兽脑袋就那么大,为不掉下去,他得把自己缩小至拳大,着实有些委屈。
润玉轻轻为陵端顺毛,那双秋水般潋滟明亮的眸中满满全是陵端,语声温柔:
“端儿可是累了?”
“累到不曾,只是在花界遛弯时,遇见个大呼小叫的家伙,吵得头疼。
你不知,她原是女儿身,却不辨男女,不知礼数,更不晓感恩与情义为何物,自说自话,让人厌得紧。
要不是想着你夜里有些虚咳,向花界讨了些花种,不便再出手伤人,早一巴掌搧飞她。”
润玉听得心里甜甜暖暖,象是饮了数杯桂花仙酿一般,玉白双颊薄染淡粉,心里唯有欢喜。
自来他便似个透明人物似的活着,先时旭凤未曾出生时,天后还待他有几分情在,可自旭凤生后,他便活得象个隐形人一般。
先时到还只是被疏忽,直至旭凤会缠着他玩时,一切灾难便降临了。
天庭之人都说夜神殿下待人冷漠疏离,与人不亲,连对他有恩不弃他私生的天后亦是如此。
谁又知,被父帝、母神同时戒备窥探行踪的他,心里是何滋味?
冷淡?疏离?他但凡与哪个仙家多说几句话,都会被查了又查,时间久了,他又敢和谁亲近?谁又敢和他亲近?
连仙侍们,都不是父帝的人,就是母神的探子,如此不得松快,他也索性不要人服侍,自家动手便是。
可自有陵端后,他生将燎原君送来的小兽们训练得,比仙侍比军将还要好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