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若只怕永远也不会想到,有个曾经的“故人”,而今的路人,为了等他经过,听到他清朗如泉的笑声,已然连续数日在这齐府马车必经的小摊上冒着大雪,喝着胡辣汤,痴痴相守。
不过,错过便是错过了,她虽可再重归,故人却已不在,那为她情痴的少年郎,永远不褪色的刻在她心底深处,却再也回不去。
元若不知,所以他这会儿关心的却是另一件事:
“哥,听说宁远侯府又闹妖蛾子了,顾二叔居然同顾候戗起来,听说,又挨揍了。”
“你想跟他一样丢人,也不用同父亲戗声,就把静儿(齐父的猫)给抱开一会儿,保准爹能揍得你比顾廷烨还惨。”
“我又不傻,干嘛去藏静儿?”
“那顾二也不傻,可他却偏做纨绔样,虽说是权宜之计,可到底这人狡狯太过,不可交。”
“二叔,他,不会是这种人吧?!”
元若有些迟疑,他同顾廷烨的关系不坏,可却更信兄长,但说顾廷烨狡狯不宜交,却觉迟疑。
润玉放下书卷,清冷淡然却温柔明净,象纳入星海流动的明眸认真的看向元若,声音轻缓却象凿石刻篆般有力,让他的话能铭于你心上似道:
“元若良善君子,这本是好事,但也是坏事,君子不争炎凉,却可欺之以方。
顾二这人,因家境使然,不得不以权谋之术掩其锋芒,但也权谋太过失了本心,事事算计,处处防备,待人也就失于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