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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,齐桓看着张日山是带着戏谑的,而熟知这位八爷本性的张日山忽然觉得脑仁有种熟悉的痛,苦笑着冲身边那一直乖觉不开口,装大肚罗汉泥胎的胖子一伸手:

“八爷神算可是不易碰到,你小子有什么真想知道的快问,顺便把‘那些’给我,回去还你。”

“那些”是一包缺边儿少角的青瓷小碗小碟子,就是申赫这种不懂行的都能看出这不是普通货,就别说陪在胖子和张日山身后那些人。

可是这些人也懂,一个连“张会长”都要陪小心的人,他们的命再不值钱,也不是这么白搭上去的。

那胖子到是个胆肥的,笑得那眼都成缝的凑上前,不伦不类的行了个抱拳礼,涎皮赖脸的开口:

“老爷子,您受累,小辈儿请您点化两句,行吗?”

“小子,收起你的小心思,你没猜错,爷就是你猜的那人。你要问的无非是人与事。

人,一定可以重见。

这事儿嘛,九门是九门,他张家是张家,张家惹下的,九门不用担着,可那家子活够了,也可以让他们来找爷。

保证,渣都不剩。”

齐桓的折扇柄在胖子的肥脸上一拍,笑得似春风杨柳,领着抱一堆青瓷的申赫翩然远去。

纵然只是一身随性的休闲服,在张日山眼中也同他昔年身着朱砂长衣胸悬血玉八卦一样,潇洒却又淡漠。

“我的妈呀!这主儿,可比会长厉害,没听说他除了算卦外有什么不得了的功夫呀?!”

胖子一抹脑门,在这近冬的时节,他居然挂了一脑门子晶莹汗珠跟瀑布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