申赫叼着条香辣小鱼干进来,大咧咧的趴在齐桓肩头上,盯着张日山,眼里象藏着刀子,说出的话也尖刻刺心:
“没变心,他会另娶他人?嫁妆?如果那些算聘礼,八爷的全副身家和九爷的半数家产都在里头,算是三个人的聘礼,那丫头怎么只认你家佛爷?
八爷的老婆本和棺材本,谢九爷的半副身家,可都入了新月饭店,这么说,她可是一口气接了三家聘礼,是一女三嫁呢!
再说,真是嫁妆,也得要别人认才行。她新月饭店既然已拿出公然拍卖,就不能红口白牙硬指那东西是聘礼。
否则,要拍到的个丑得天下无双的外鬼子,她也嫁?也把新月饭店陪送上?那不是卖国的国贼吗?!”
“旧事已入土,除了佛爷心意未改,其它的,我也无法一力担承的回答你。
只是,小朋友,八爷和佛爷的事,他们才是当事人,你和我一样,都是,外人。”
张日山看看申赫语声淡淡,申赫的心思,也曾经是他的心事,只不过,为了张启山,他把那份心给压了下去。
如果,当初他知道是如今的结果,他一定不会压下去,而是象眼前这护食幼犬似的小子般,就是水磨功夫,几十年也水滴石穿。
只是,如今,先不说那位猫爷自己能不能哄好,光八爷这一关就难过,几十年的心结下来,疙瘩叠疙瘩,解得开那才是怪事。
不过,八爷这个“小”,也太小了些,虽说是八爷脸嫩,现在看着比他还水灵,可这小子也实在跟个孩子似的。
这一树梨花拥海棠的?嗯,别说,还真配!
张日山觉得一阵肝疼,他不得不承认,申赫的灵动活泼更适合陪在齐桓身边,可以让八爷不那么清冷寂寥,却又能很细心的照顾着八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