润玉也是有几许醉意了,不然不会同庄睿做这么无聊又幼稚的事情,不过这也在情理中,毕竟润玉并无酒量,他饮酒,只是为陪陵端罢了。
醉了和半醉的,都没发现,呆呆的鲛人身形有些虚化,同时,鲛人开始唱起歌来,空灵而优美宛若月华皎皎的歌声,象是一曲离别之音,在委婉诉说相思,也在哀伤告别。
“水月吟?托你传信的,是天墉城的人,还是玄门?或者,还有天族?”
齐桓不知什么时候已将抽抽噎噎的申赫给哄睡过去,他的明锐双目少了玳瑁眼镜的遮掩,冰冷凌厉得象把脱鞘利刃,注定月鲛,语声寒凉:
“你敢不说,爷就把你给炖成鱼片粥,喂狗!”
月鲛吓得一颤,却因药力无法身躯自如,只能点头如捣蒜,小声呜咽:
“是悠然君托小人传个口信,说是盼与陵端大人一聚,那桃花酿已近起坛的日子。”
齐桓微微有些发怔,他不曾料到这月鲛会是为陵端传信而来,但也不疑其伪,因为月鲛虽狡诈,但却很识时务,也就是通常人们说的欺软怕硬,他们还没胆拿陵端说嘴,毕竟,陵端算是天道一类的人物。
“悠然?那个喜欢人间风月,爱给世间男女牵线的桃花妖?”
润玉神色一懈,那位也是陵端的分神之一,最是个情多之辈,口信都传到此,想来是有不妥。
不过,陵端有莫测之能,可以在任何时间点出入,润玉也就不怕误了事,自然要在此方玩个够本方罢。
那月鲛久处地陵之中,原当早逝化为尸偶才是,可因其讯是传给陵端,方才于天道默许下在陵中保持神志与活力,如今事了,那月鲛也化为轻尘融入大地,不复可寻。
一趟始皇陵之游,以众人一场大醉而告终,那些兵甲战俑之威让几人着实惊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