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端平生自负,却让人以此法避开他的阵法,心下自不可谓不恼,加之事涉悠然安危,本是想着戏闹的陵端有些生怒,动了让这俩吃些苦头的心思。
陵端动念不要紧,谁来告诉张陵,他辛辛苦苦寻到的无险之路的尽头为何是个大水潭?同欧阳菲菲秤砣似的直沉到底,装了一肚凉水又辛苦游上岸,上得岸后,俩人都傻了眼。
却见前方远地是无边无际的浩瀚沙海,灼浪滚滚,将二人的湿衣不过三息便吹得干透,象只热锅似的沙海闪烁着金子似的光泽,仿佛只凶兽张着大嘴,等待着无知无是的人们踏足,以便它将其吞噬得片羽不余。
“张陵,你不是说,这是最安全的出路吗?路呢?你要带着我变干尸吗?”
欧阳菲菲猛的坐在地上,什么淑女风范,仙道礼仪,也安慰不了她快崩溃心灵,她快疯了,被这法阵玩疯了。
张陵伸手抓抓后脑勺,他也是满心无奈,直想冲立阵之人三叩首,他不过是想见见那小胖猫,问一句“你过得可好”?给小胖猫烤上几条鱼,梳梳那身美丽金毛,怎地这般难?
悠然向来良善温雅,草木之妖向来对人族没什么恶意,眼见阵中二人的可怜状,他不禁向陵端求起情来:
“端儿,罢了!他们的苦头也吃得足够,丢出桃林便是,也免得多伤性命。”
云逍却有几分不服,他向来便是个喜计较又不转弯的脾气,忍不住开口:
“你到想着饶他们性命,只怕他们并不领情,反要变本加利的来害你,还不如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