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容齐是润玉的分神,也就不免带上了几分润玉的影子,旁的不言,那体贴入心的温柔是毫无二致。

不同于陵端的不羁潇洒,润玉的温润雅致,容齐的温柔是对相护之人的全然呵护,是为护那一人,可以倾尽天下,可以连自己也放年弃的睿智与决绝。

至于王霄的温柔,那是种温软入骨的体贴与无害,象只可爱的小白兔柔顺。

两个温柔的人在一处,相互都在为对方考虑,那种温馨是天下人心里所求,却又未必能得的。

润玉眼看着王霄拉着容齐,居然坐在自家遗蜕上,那心底的怪异实在无法言说,只能一言难尽的看着,给又变化为猫的陵端塞去根小鱼干,抚着那软软暖暖皮毛,轻叹:

“到底是端儿的分神,这心,委实也够大的。”

“傻大胆,心不够大,他也活不了这些年岁。”

陵端鼓着圆圆猫脸,叼着香香的小鱼干磨牙,似有所思:

“他俩都有修仙之质,只是,容齐身上因果已斩,霄宝宝身上还纠缠着兄弟情义,虽说是不多,却极牢,强斩固然可行,却难免有后患,不如且容他些时日,到底让他自己看开才好。”

“亲缘原比情缘更难斩,骨肉手是给予的伤,也远比仇敌要痛千万倍,非是自家悟得,旁人确是难以插手。

端儿说得是,且看看吧!”

润玉语柔声软,自与陵端一道各界行来,前事种种皆已渐忘,唯心中暖热却是这喜化猫行走少年,亲缘?情缘?又怎生分得清楚明白?唯知者,他心之所向,乃名:陵端。

软乎乎的小肉掌轻轻盖在润玉颊上,陵端那双金琉璃的明眸闪烁生光,小猫脸笑得贼兮兮的,似有兴灾乐祸之嫌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