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,找不到合适的搭子,却也委实头疼。
一众师弟都被教导过,但能陪他们常玩的,却仅肇庆一人,肇庆又太过输多赢少,纵是三只放水也是如此,自然不由得兔宝宝不怨。
怨而有怒,自然是尾随的陵越倒了霉,成了出气筒。
然,兔宝宝可以口出恶语,陵端却不能把被放平于地的陵越,真给塞到虎穴狼窝之中,让那群蒙昧之兽啃了。
先别说此处乃是天墉城,昆仑山。
光是门派弟子的魂灯,就可查之生死因由。他要敢把陵越给喂了山兽,转头自家也会被紫胤真人宰了喂狗,这么笨的事,他会做?
再说,杀人者诛心。有什么事,比让人生不如死,永远活在苦痛与折磨中,更能报复人心?
所以,大力小白兔气哼哼的,不甘不愿却还是依陵端与齐桓之言,用小爪子倒拽着陵越,在雪中拖出长长痕迹,拖下了雪岭。
陵越是在茅房里醒来的,混元金斗(马桶)的气味直冲七窍,薰得陵越冲出茅房后吐得肝肠尽摧,涕泪尽下,犹觉一身恶臭挥之难去。
陵越不知,他虽身上看着干净,实则下雪岭时,气不过的怪力兔宝宝,将他拖着在大小兽穴的便溺所凝雪晶中滚了无数,那气味,沾衣透肤,保证任他再怎么想法,也会“香”飘十日而不散。
陵越前尘虽是享百岁寿,做了几十载天墉城掌教真人,也历人世是非不少,可这般腌臜经历却是头遭,足让其萎靡不振数日。
紫胤真人也被气笑不能,一面心疼弟子那原不大的胃口又缩了水,一面却又被陵端那小东西给气笑,敢这般淘气,又让人抓不住小辫子,也确是算得能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