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今次二师兄之事,弟子们不服,少不得请教一二。”

陵越神思有些恍惚,他原不过是心忧陵端,恐他放纵太过,步了前尘旧途。

却忘了,今生的陵端早非昨日,那对自家倾心依赖的师弟,早已在前尘之时,那个冬雪之夜沉骨荷塘寒水。

因芙羽出头,霄宝宝那已弹出肉垫外的锋利小爪子收了回来,齐桓那胖爪爪也敛去锋芒,利得可切金断石的指甲收起,回复成软软小梅花印章。

——方才,这俩只几乎暴起,一人赏陵越个“桃花朵朵开”。

陵端亦将无意识掐着剑诀的手松开去,天知道,他方才差点儿拿乱剑诀招呼陵越,若非躲不开,他真的这一生都不想再看执剑一脉师徒们一眼。

不因恩怨,不为是非,只是觉得相见两厌,不如不见。

陵越强压怒意,他是真的担心陵端,才会如此气极,只是细思,今日之事上报于师尊们,也是有始无终。

毕竟,这在门派胡为的帽子,还真扣不到陵端头上。

麻将,此时俗世亦无人知晓是何物何用,常年隐逸昆仑山天墉城的世外修真,又如何知哓?

陵越不过是见师弟们居然沉迷这砌来换去的木块,陵端居然为玩,找上三只毛团儿也不放弃,挑灯嬉玩,这般沉湎杂物小戏,实非仙道之象。

却不想,一番用心,不光陵端出言顶撞,连芙羽这般清冷性子的,也在其中搅和。

陵越不竟心中微冷,似冬雪寒夜单衣赤足而行,冻得心都要停住。

深吸口气,陵越脸上似有颓色,轻闭了一下眼,长叹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