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的媳妇儿,新月饭店那个臭女人,尹新月。”
尹新月?张启山身子一僵,心里有种不好感觉泛上来,怎么都压不下去。
——只怕,尹新月,也回来了。
仿佛是瞧破张启山在想什么,兔宝宝小毛脸儿一板,奶凶奶凶的吼得更大声:
“你还知道啊?你那女人,从前对桓哥那德行,死不要脸把桓哥和老九及那贝勒爷凑出来,买药点天灯的钱当了聘礼,她怎么有脸?
还敢怼桓哥,也不瞧瞧,谁家正经女儿会死贴男人不放,无媒无聘住进人府以女主自居?
还夫人?奔者为妾聘为妻都不懂,还活个什么劲儿!”
“她当然有劲儿!否则,也不会那么折腾。”
陵端长尾轻扫,给炸毛兔宝宝顺顺毛,可他那阴阳怪气的语调比兔宝宝还让人堵心,换个气性大的,当场就得气摆平在地上:
“俗话说,丑人多做怪,做怪的丑人,可不劲儿大?我只奇怪一件,谁胃口这么好,这路货也下得嘴。”
二爷差点儿没忍住,几乎喷笑出声,他算见识到这俩只挤怼张启山的本事,光这嘴皮子功夫,就够人一受。
张启山脸涨得通红,又变得煞白,他张家虽非士族,却也是千年传承的世家,纵是沾染地下事,可规矩却是有的。
前尘不觉,只是有愧于尹新月对他用心,感念其情深,才会相交百年结同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