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因此,张启山的分量才会如此重,也就令得许多事向着不可知的方向狂奔而去。
齐府,落英盈盈,花飞漫天,一地残红缤纷,满枝繁花簇簇。
花树之下,却不是煮茶赏花的风雅,而是几桌打得撸袖摇扇的麻将席,旁边,肥兔正委屈巴巴的在烤鹿肉。
浓烟、肉香、酒气、麻将,在这如仙似画的花林中,活似焚琴煮鹤般煞风景。
可这闹得欢的几位,却全然无觉。
别说旁人,就是素来以斯文温文示于人前的谢九爷,和温柔清冷的二爷,也领开袖撩,面红耳热的没个正形,吵吵嚷嚷为一局输赢而闹个不休。
霍三娘粉面桃腮醉眼流波,拈着只白玉小杯斜身花前,已是醉眼惺忪,却偏还惦念着要做大满贯,娇声莺语,似柳间燕啼般好听。
狗五爷一手麻将一手羊腿,啃得油乎乎的嘴就象开了话匣子,扯着六爷说个没完,生似八百年也没说过话,把个六爷烦得,直翻白眼。
陈皮拎着只油炸香酥蟹,嘎吧嘎吧嚼得正香,还时不时记得为自家师傅递上些下酒的小食,以免空腹易醉。
三爷早醉成泥,抱了狗五爷的三寸钉当小毛被,在那里睡得直咂嘴低喃,却没一个清楚字。
齐桓抱了王霄兔宝宝梳毛,边哄霄宝宝,边看着席地而踞,靠着桃树饮酒的陵端,道:
“端哥,这张家人,真和昆仑西王母有关吗?”
“西王母善种仙桃,可赐长生,且居昆仑,遣青鸟取食。这些归在一处,你想到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