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种邪事,在长沙城,通常是先报官查验,再私底下送达齐府。

谁让专管刑案的那位局长大人,曾得齐桓相救得脱大难,对齐八爷那是奉若神明,每逢奇事难解,必备重礼上门求教。

正是因此,城中方得太平,这些年来,别说邪异事,警探们平日处理的案子,也不过小偷小摸,劫案已算十年难逢的重案了。

象今次这种事,这许多年来是第一次。

因城中有九门镇守,八爷威重,故,城中人马与各路往来“熟客”都很规矩,要查,便只须查少见的外来者。

于是,尹大小姐便露了馅,被关入大牢里,等着事了吃牢饭,或者是“敲沙罐”(民间对枪毙的一种戏称,原先缘于何处已不可考,以两湖及蜀中人最喜这样说)。

棍奴?这里不是京城,还由不得她们逞凶,那些警探的枪,可不是烧火棍子。

——打上,也是能要命的。

而此时,那倒霉到家被人夺寿的女孩儿,在兔宝宝第十三次把她团成球,用来砸池子里锦鲤玩时,终于崩溃了,大声嚎哭起来:

“八爷,我错了!我不该任性不听话,同家人走散了,还逞强好胜一个人乱跑……呜呜呜……我错了,我不要当皮球了……”

“哭得那样,脏死了!”

兔宝宝嫌弃的皱皱小鼻子,用爪子尖儿把光球推开些,无视灵魄哭泣也顶多流下些细沙似的魂光,不会有眼泪鼻涕的事实,一味的嫌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