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左右无差,又何苦自讨罪受?

“该、该、该,叫你不老实!哼,还想让百里屠苏那傻蛋为你顶缸,自己好混水摸鱼。

只是啊,这天墉城鱼不少,螃蟹就更多,被夹掉指头,可是你自寻的。”

兔宝宝躺在桃枝上摇来晃去,小胡子一动一动的煞是欢欣,他向来对有脑子却不动脑子的人厌得紧,故对欧阳少恭也是半分亦不喜。

桃树下,肥肥与小金子正在剥虾壳,准备着为他兄弟三人做一席上好的海味鲜菜,听得他笑,也不过抖抖耳朵、龙须便罢。

于肥肥看来,一个失去半魂的谪仙,不想着往人间积攒功赞,却混上天墉城生事,合当被揍。

——谁让他,委实太蠢。

小金子想得就更简单,一切惹三位主子不开心的,都是坏人,对坏人,无须客气。

于是,被五爪金龙记恨上的欧阳少恭发现,他除非用来喝入腹中,否则任何水都会在他触及后消失。

漱不了口,洁不了身,被糊了满头满身臭粪的欧阳少恭懵了。

他连嘴里都是~,却只能喝水入腹,不能漱洗,这恶心劲儿,是要把他往屎壳郎变么?

欧阳少恭,又一次被成功恶心到,却什么也吐不出了。

齐桓也算得是沉稳的,都笑得予兔宝宝滚在一处,狠劲捶地,直把那身周青玉石岩拍得布满小梅花印,坑坑洼洼到是别有意趣。

陵端却是三人中最淡然的,许是两世辗转,数次明悟,他已然越发清冷静谧得象寒夜冰轮映照下的幽泉,宁静而凛冽。

纵是肇庆、陵渊这些与陵端一起长大,受他照应良多的,都已对其敬畏有加,虽是心下亲近,却也畏其威势,不敢相亲。

即使是亲近如齐桓与兔宝宝,也仅能凭三人同魂的共感知晓陵端思虑为何,这般犹若九天寒月的陵端,到越发的象烛龙大神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