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神目光温柔而又冷冽，仿佛西昆仑之巅的晶莹白雪，带着自亘古以来就存在的天地之威，冷冷柔柔的在织女耳畔响起:

“仙凡难同途，选择决定她们日后的路，是她们自己。或堕入凡尘，或潇洒为仙，终是自择。”

这语声？是送杨戬到此的那位女神！

织女的心中有一万只草泥马在狂奔，每一头奔过时还回头冲自家呲牙一乐，真是惊悚啊！

看着宿居女仙之身的杨戬，西王母那凉淡的笑意，也掺上了一缕“有趣”，语声轻软如这风中柳絮般轻忽绵软，却又带着淡淡寒凉:

“且看着吧，看懂了，你也才会明白，玉帝因何如此厌憎受爱欲摆布的女仙们，那是仙人们，心里共同的伤。”

第四章

伤么？织女真的不懂了，可她却看得清身旁女神眼中深深的寂寥与那难言的，恨！

恨？恨什么呢？是天地不仁，以万物为刍狗，还是大道本无心，纵圣人而难解？

织女微愕，而杨戬亦陷入沉吟。

无人相阻，便见那无耻之人在“老牛”教唆下，在六位仙子除去羽衣下湖后，抱走了那套蓝色的羽衣。

有件事“老牛”没说错，仙女们纵使羽化登仙，但终非天生神祗，在地界修行，下意识便接受了地界凡人对男女位置与关系的定位，纵飞升为仙，也似被烙印于神魂一般，难以改变。

也因此，那“老牛”才敢如此笃定，被抱走羽衣的仙子，不敢反抗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