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!玄霄真想甩个大白眼糊在玄辰脸上,自家这二师兄在门派之中甚是受宠,他若胡闹,连师尊太清真人也是管不了。
所以,玄霄也从没指望过玄辰会受罚,反正,顶缸一号有自己,顶缸二号有大师兄玄震,顶缸三号天墉城清澜,这货的双生亲兄。
这么说起来,自家到底是被什么砸了脑子坏掉,明知不敌,明知会有坑,还是一往无前的,往坑里跳?
玄霄苦恼的皱起方才还极肃然的小胖脸,不自觉把胖爪子塞到自家嘴里啃着,没啃几下身子一僵,欲盖弥彰的故做镇静,将小爪子收回背于身后,隐蔽的,狠狠在腰后衣上蹭了蹭口水,好丢脸。
玄辰并不以为凭自家本事欺负小孩子,有什么大不了,他现在与玄霄同岁,神魂什么的不说,这壳子可是十打十的小孩儿。
玄霄确是不世出的天才,可是玄辰,那是已然精得能把共工的脸也敢往地上踩的主儿,又岂是他这未及冠的小儿能敌?
玄霄以凌历的清虚剑攻向玄辰时,剑若矫龙,势如山崩,一往无前的气势犹若燎原之火,带着无尽的毁灭气息。
玄辰却连身也未动,骨肉匀称的手修长白皙,轻放素弦之上,玉白生光,又似上好白瓷般莹润,只轻轻抬手,一指点出:
“清虚剑法虽主攻击,却又是攻守皆备之术。玄霄,你一意求战,心志坚毅是好事,但一味逞强,却又落了下层。
野火可以燎原,但春风过后却更草木繁茂,而你势已颓,他势正盛时,你又当如何?”
玄辰口中温语,指去亦并不快,甚至可以说是足够缓慢,慢得让玄霄看得一清二楚,却偏生连如此缓慢之势也拦不住。
只能眼睁睁见那如玉凝光的白皙手指,在他救无可救,变无可变的之时,敲在他剑脊上,一阵大力袭来,长剑脱手飞出。
玄霄鼓鼓肉肉的小腮帮子,虽极力忍着,可还是红了眼圈儿,扁扁红嫩小嘴儿,拼命忍着,没哭出来,可泪珠儿已在眼中打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