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九天灵气渐渐枯涸，那玄女才会谋划琼华，让琼华网缚妖界夺灵。

这二者相争，即可除去与之争灵的妖界，让琼华代其火中取栗，又可让琼华沾染因果，有借口夺灵后正大光明灭口。

不想偏碰上你那弟弟玩的这手，只怕那玄女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呀！”

清澜抬手为师尊斟满酒碗，笑得清朗明净，象天边冷月清光一般:

“弟弟向来就不肯吃亏，又何况是受人算计？那玄女不怀好意谋上了琼华，又焉知来日不谋天墉城？

所以，弟子到觉得，弟弟这般反击甚好，只是不得周全，怕那玄女不干休，会生事端。”

“无妨！我已布下了诛仙戮神的天罗绝阵，只等她来！”

语泠泠似松下清泉，竹间微风，带着种说不出的清冷却又慵懒韵味传来，玄辰衣袍当风，长发轻扬，随一道清光现影，语笑悠然:

“若她当真敢来，我也不吝手段，灭了她。”

戮仙弑神之语，被玄辰说得得这般云淡风轻，犹若喝水品茗般自在闲悠。

而听到的师徒也视之为寻常，仿佛天上九重之仙，与这世间凡尘生灵并无不同。

这，才是“天地不仁，以万物为刍狗”的真意之所在。

——天地并非不仁，而是万物众生平等，于大道看来，仙凡魔神妖人，都是平等的，与刍狗亦并无不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