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喂,谁跟你似的,仙基都废了,脚也跛了,结果越活越鲜亮,跟才出水的嫩藕似的?
你该不是,修了什么邪术,靠饮血吃人,维持长生吧!”
方兰生也不是个善茬儿,立刻反唇相讥,却在话出口后,便迎来一脚,踹正臀上,一下趴在地上。
气得狠狠砸了下地,换来拳上红肿,吸着气捧着手,翻身而起,也不站起身,就势坐在地上,气哼哼的瞪着陵端,很没好气的开口:
“好歹你讨饭时,可是我收留的你,虽然收为下仆,可也没亏待你。
独门独院住着,好药好饭供着,只让你扫扫自己住处的落叶,更不曾让人欺了你去,你就这么报答我?”
“扫扫落叶?我那小院儿,院里院外全是树,光扫叶子,好人都得不停手的扫上大半天,何况我一个瘸子?”
陵端居高临下看着方兰生,似笑非笑,那如玉肌骨被漫天欲燃的霞色染上几许金红,显得圣洁而悲悯,只是说出的话,却与悲悯搭不上边儿:
“下仆?为了百里屠苏那个怪物的死,你这迁怒,也是够了!
只是,你可曾知道,会有今日,你那高踞天墉城,贵为仙门掌教真人的亲兄是半分相援也鞭长末及,只能,靠我?”
陵端冷冷轻笑,这一刻,他的清逸风华和那温柔中带几许阴冷的语声,无端让方兰生忆起了,蓬莱大战前的,欧阳少恭。
方兰生打了个寒颤,他不自觉的向后挪了挪,自以为不着痕迹的离陵端远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