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除了,我和陵清!”
就知道!
这孩子与陵清,都是陵端用心教导过的,又怎会不知如何布这简单的传送阵?
——喂,你当谁都跟你似的,把御剑之术当小道,主修阵法吗?
不管如何,陵川归来,想是陵越也到了,陵渊身为天墉城弟子,也不得不依律拜见,做为护短的兄长,陵端自然也一同返回方宅。
一别十四载,陵越等身为仙门中人,变化不大那是自然。
可见缓步而来,仙基尽废的陵端,不仅容颜不改,且风华清逸更胜从前,却是出乎陵越等人意外。
陵越身着掌教真人的深紫袍服,眉眼之间除去往昔肃宁,更添有几分郁色,眉心总是轻蹙,比之从前更加不可亲近。
陵越自掌门派,便少下天墉城,常独自伫立山门良久,派中尽言他是思念师弟,在待百里屠苏归来,陵越却心知,不仅如此。
陵端被废除仙基,沦落方兰生府上为仆,陵越心中并非无愧。
他还记得,初上天墉城,是那小小粉团儿似的陵端的依恋,抚平他之心伤,也让他找到家的感觉。
却不知后来为何,从前那般温软可爱的团子会变得刺猬一般,处处针对可怜的屠苏,以至与自己渐行渐远。
而后的一切种种,陵越虽叹是陵端自作,却终是心中难平,时不时见昆仑山中桃花盛开,便忆起那宛若灼灼桃花般昳丽少年。
伫立山门,其实陵越自己都分不清,他是在等哪个师弟,是与自己相约一诺,远行不归的屠苏,还是那,骄矜霸道,绯艳绝伦的,陵端。
当陵端一身霜雪素袍,满襟碎雪梨花,犹若天宇踏月而来的仙者般走近,陵越那渐若冰石的心,微温,似跳得,快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