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凡是生火控火这一类的事儿,由冰沉上手便好。
轻掐火诀,一点真火点燃柴薪,熟练的架好烤架,升起炉灶,红红火光映红了在场一众顽皮小儿的小脸蛋儿。
丹竹以以风刃一刀割破鹤项,血似飞泉被风旋控制着落入木盆中,风转如意,鹤羽轻绒一根根自动自鹤身分离,干干净净落在别只木盆,而后开膛去内脏。
丹枫与陵越都是天生水灵根,用起水法之术,极是顺手,洗涕内脏和烧水的活儿,就是他俩的。
陵清、肇庆、肇临、百里屠苏四只小的,便蹲在墨叶身边,边流口水,边眼巴巴的看着那烤得皮色金黄,肉香四溢又油脂欲滴的烤鹤。
反而陵端在旁不炒肉,不做菜,却在把丹枫带来的酒坛,一个接一个抱起来轻摇。
选好了一坛,轻拍坛口,“啵”的一声。封泥尽破,打开封口,一阵清甜酒香溢出,轻散开来,混合着烤肉香气,让人垂涎。
丹竹用力吞了口唾沫,圆圆胖胖小脸儿上,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轻转,转头对丹枫道:
“师兄,你把师尊杏花树下的酒全刨出来了吗?不怕师尊发火呀!”
“你当你师兄是你,是吧?自是补上些坏了的空坛,只当是,酒坛子不结实,埋在地下裂了。酒,自然是没了!”
丹枫边清洗着长长的鹤肠,边回着丹竹,这东西和鹅肠一个味儿,自家师弟最是喜欢,只是洗起来麻烦,还臭。
陵越把洗净的鹤,内腔里塞上各种调味儿香料,抹上盐揉按后,依丹枫的指点用莲叶包好,糊上黄泥后,塞入炉灶中。
陵越幼时逢难,兄弟分散。在离散前亲见地上遗有幼弟小鞋,那群流民所占用他们的铁锅中,地上,有着骨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