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浩几人却自顾自发动遁符,只想自己逃命,全不理护在他们身前的一众师兄弟,其性何等凉薄。
就在此刻,那呼啸如魔的剑瀑化为漫天飞落的轻花薄絮,扑了常曦师兄弟一头一脸,几将他们埋了。
那沾了一头一脸的飞花柳絮,让几人活似那冲过去扑花球玩,却沾了满身蒲公英花种的幼犬,很是滑稽呆憨。
而那发动遁符的几只,却被甩出阵外。
阵外蜀山的无常真人等,看着这几只,脸上黑得能挤出墨来,咬着牙低笑道:
“好,真好!我蜀山门下,居然也会出尔等无义之徒,真真是,好啊!”
“太上长老……”
常浩、常非等五人软了腿脚,他们原以为不过是为自己寻条生路,却不想,这就是个坑呀!
此种之事,不独蜀山,太华、寻香谷、太虚门等,包括苍云剑派自己都丢出不少这类弟子,而至今未出者,唯有天墉城。
陵越身为天墉城大师兄,自是处处争先,把几个小师弟当小鸡崽儿似护在自家翅膀下。
故方才入阵,这少年便抽剑出鞘,全神戒备。却见此处山泉潺潺,青松怪石,山花碧草,鸟语莺歌。
山涧流泉,水色清明,小鱼探头,轻吐泡泡,小蟹自溪石下横足爬出,待见有嫩黄羽翅小鸟停驻青石上,便又稍稍缩回石下,山林野趣让人心怡。
陵清年幼,小儿心性,早扑到那清溪边上抓鱼逗鸟撵蝴蝶,肇庆、肇临怕他跌到水里湿衣受凉,忙上前相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