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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,真好,紫胤真人,真收了个好徒儿呀!”

幽都婆婆被个儿孙辈的小子顶了话头,气得几乎把手中龙头拐杖也给捏折了。

“我的徒儿,自是好的,至少,天墉城不出鼠窃狗偷之辈。”

紫胤真人容色清冷,语声也冷冷落落如初春冰消时枝上冰挂滑落的水滴,清冽带寒:

“到是幽都,巫咸与灵女,一个隐瞒身份明闯,一个蒙头盖面暗入,却不知为何?

纵如此,我天墉城也并无失礼,将二位囚禁。

只是山中简薄,弟子们也需劳作,自不得不请二位一处劳作,不知这般相待,可也算得慢待?”

“这……”

幽都婆婆只觉肺疼,她总不成说,别人家弟子劳作是应该的,自家后辈却不需吧?她还没那么大的脸!

护内的紫胤真人,可是很疼陵越这个自家亲手养大的弟子,那是当亲儿子,眼珠子待的,他自家尚不曾重言过,又何容幽都婆婆对陵越发难?

况,陵越那是为他这师尊出头,紫胤真人就更不能容旁人多说陵越一字。

幽都婆婆是带了行李的,也好歹让风晴雪有衣可换,只是,染上身的恶臭之气,纵是从头到脚洗过数遍,也犹余其臭。

气得重启嗅觉的风晴雪,狠狠的将一大瓶香花露倾入浴水中泡过,却不想,事得其反,身上遍起红疹,香臭混杂,更觉难闻。

风晴雪所过之处,连土中冒头出来觅食的土鼠,也被薰得两眼翻白仰天而倒,白肚朝天,四爪抽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