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尘亦是芙蕖放了此妖,只没了被掳一节,结果累及涵素真人为保芙蕖,免其名节有损,涵素真人不得已孤身前往伏妖,后虽收了那妖,却也寿数大损,才会在东海大战后传位陵越。
故,陵端一见那夜歌现影,心中便升杀意,因脑中旧忆重归难以自持,才以至未曾注意自家师尊的问话。
“端儿可是有恙?怎地脸色如此之差!”
涵素真人到底是关切陵端多些,一眼见陵端神色不佳,便将芙蕖丢在一旁,温言轻问:
“可需调理?为师还先予你往丹灵长老处,让他看看为佳。”
“多谢师尊挂心,陵端无事。”
少年语声清朗,似晨曦之中,青翠竹叶尖上那欲滴未滴的露水,澄澈清透,却又浸润万物,入耳入心,有种微凉的惬意:
“只是这妖物乃炎火之属,陵端方才私心想着,师弟们修行有年,却也少历实战。
不如由师尊们押阵,弟子与师兄带着修行尚可的师弟们,用这厮来练练手,也免日后下山逢妖,师弟们慌忙手脚。
只是这乃弟子浅见,需师尊示下,可行否。”
涵素真人对陵端,那是千依百顺得让紫胤真人都想捂脸:没脸看呀!那是宠徒弟吗?那是在惯儿子,而且是捧手心上的儿子吧!
陵越也吸了口气,悄悄别开脸去。没法子,每次见涵素真人惯陵端的样子,他都想逃跑,太辣眼了。
涵素真人到无所觉,这才哪儿到哪儿,反正他宠自家孩子也由不得别人说什么,就是有朝陵端点了天墉城,也定是旁人的错,绝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