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3页

“陵渊还小,先拿这小木剑练习,师兄们的弟子佩剑太沉,你人小挥不动,还易伤筋骨,下次不可任性偷用了,好么?”

匀长修美的手掌似月华玉凝,轻轻揉着陵渊毛茸茸小脑袋,怜爱之情尽显。

小陵渊乖乖点头,他养在陵端身边,濡慕依恋日深,对陵端已然视同生父一般,其位与乃师戒律长老同。

陵越这边的内外门弟子边手中习剑,边凝神偷听陵端那方的动静。

没办法,陵越性子沉稳却也沉闷,比之陵端妙语如珠,看似刻薄,却句句正中要处的讲解,弟子们到宁可挨陵端的刺。

至少,这般进益得快些。

陵越如何不知师弟们的想法?只是,旧年之事深烙心底,挥之不去纠结成魔,让他茹素,让他寡言,已然再无当有的少年心性。

故,陵越也懒得多理许多,终归有陵端在,纵他教之不会,这些师弟们也自会去缠陵端,总不会误了他们。

而自己,中规中矩打好他们的根基便是。

陵越就是如此思量的,便也放任许多,这天墉城的庶务原是他占三成,陵端七成,结果现下一股脑全塞陵端怀里。

陵端也是个奸的,他的前尘旧忆,于那方世界的半分无缺,此方的却无他十八岁以后的,心知有鬼,又如何不防?

故,凡亲传弟子,不问亲疏,只论其才,都被他塞了权力,放了庶务,连屠苏也没逃过,愁得日日房中皱了眉头拨弄算筹,焦头烂额。